我们比较接近的是70年代至今的大通胀周期。我们这一代人,可能正处在这一轮价格革命的尾端,疫情、大通胀、欧洲大战,剧本又是如此熟悉。对普通人而言,“努力获取财富”的优先级,正在逐步转向“努力保住财富”。在每一次价格革命的顶峰,结局都是人口下降、经济崩溃、政治革命、国际战争、社会暴力和文化危机,然后轰然崩溃,产生剧烈通缩,才能带来一段新的均衡和恢复。和平与繁荣,似乎正在渐行渐远。1896-1996年期间,美国的物价几乎翻了十倍,整个20世纪,人口加速增长,社会所有阶层都对物质生活产生了连续不断的期待,世界上的“边疆”基本都闭合了,欧洲的扩张达到了自然极限,全球化产生了巨大的突破。1918-1939年间,法国换了30届政府,光1935年一年就换了五届。大萧条催生了德日意法西斯化,也催生了前苏的高度集权经济模式。这两种经济具备一些相似的特点:它们是私有制与公共控制、封建采邑和官僚调控、国家独裁和跨国征服的混合体,经济依靠军队开销和公共工程的刺激。1938-1968年间,美国采取的办法是使通胀制度化:采取“限底而不封顶”的管制,这产生了“物价-薪酬螺旋”,并进一步催生了类似欧佩克这种国际卡特尔组织的限制供给措施,这是20世纪国际经济一体化造成的不对称机会。此外,美国商界还发明了“竞争性通胀”:降低产品档次、无休止的广告、不同的包装和提高单位价格来提高毛利率。英国哲学家彼得·斯特劳森认为,这来源于卖方相较买方的知识、技术和权力优势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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