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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校长“哭”是不够的！


2021年11月28日　
作者： 虚声
来源：虚声（公众号ID：lxlong20）
已获授权转载

我关注这个事好几天了。
事情发生在河南封丘县赵岗镇戚城中学。
据河南电视台《都市报道》，11月23日，吃过学校的营养午餐后，30多名学生出现呕吐、拉肚子等现象，学生们纷纷反映，当天吃的饭菜里“豆腐有点馊，烩菜有点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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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品安全问题，原本就是老百姓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也是民生问题的核心之一。
学生又是弱势群体，是祖国的未来。尤其是在如今生育率大幅下降的环境下，学生群体更应该得到更多关怀。
所以当食品安全这种事涉及到学生群体时，就会让人很愤慨。话说这年头又不缺吃少穿，所以这种事自然而然引起舆论愤慨。
我个人认为，对于这种事应该从简单与复杂两个层面理解。
 
01 先从简单层面讲
 
但凡有点社会经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咋回事。这种事并不是孤立事件，之前在不同的地区出现过很多次。
事件发生后，相关部门动作也很快。根据新闻报道，记者从封丘县疾控中心了解到：
1、事发当天下午（23日），县疾控中心就第一时间派工作人员去学校采集了两份学生呕吐物的样本，并取走了学校和送餐公司餐食的留样，送到新乡市疾控中心的化验室。
2、之后两天（24日与25日），县疾控中心又采集了16名比较明显的恶心、呕吐、腹泻等症状学生、以及其中3名腹痛比较严重住院的学生的大便样本、肛拭子样本、呕吐物样本等，送到新乡市疾控中心化验。
3、最初的送检样本结果显示，常规指标方面，部分样本检出大肠杆菌及大肠杆菌群含量超标，能够证明有食物不太不卫生，不太符合食品安全标准，其他指标没有发现异常。后续送检的样本仍在检测中。
4、事发4天后的27日，封丘县融媒体中心发文通报：我县赵岗镇戚城中学部分学生出现餐后呕吐腹泻问题后，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迅速成立联合调查组，综合病人的临床表现、流行病学调查和实验室检测结果，初步判定本次事件是一起食源性疾病事件。
所谓食源性疾病，就是指通过摄食而进入人体的有毒有害物质（包括生物性病原体）等致病因子所造成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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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就是30多名学生拉肚子与呕吐，是因为吃了不卫生的食物。
根据封丘县通报，已经在短时间内启动对相关负责人的追责机制：
一、对11月23日事件发生后没有及时上报并负有监管责任的县教体局副局长王念四停止执行职务并立案审查调查。
二、对负有监管责任的县教体局食管办负责人吕勇立案审查调查。
三、对负有监管责任的县市场监管局副局长闫文峰和食品经营安全监督管理股负责人王宝帅立案审查调查。
四、对采购项目招投标过程和涉事企业经营行为进行深入调查，如发现违纪违法行为，将依纪依法严肃处理。诚恳接受媒体和公众监督。
从应对效率层面讲，相关部门配合衔接算是不错的，值得点赞。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公布追责结果。
但遇到这种引发舆论愤慨之事，会忍不住往深处想一想。即正常社会运转情况下，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
 
02 复杂的一面
 
根据媒体报道，有位学生家长当天也吃了学校的午餐，同样出现了呕吐症状，那位家长说：“营养餐，营养餐，一下吃倒一大片。”
事件发生后，学生家长们堵住学校门口，不让餐车进学校；家长们纷纷表示这家送餐公司不卫生，自己的孩子都吃出病来了；要求更换餐饮公司。
按道理说，家长们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现在的孩子都宝贝得不行。
然而戚城中学王校长在受访时引发了另一波舆论：
他首先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然后开始掩面痛哭，
被问为何不更换送餐公司时，他摇头表示，“配餐公司是教育局统一招标，自己也无能为力”。

原本很多人以为给学生们做营养餐的公司是校长拍板定的。经过校长这么一哭，大家也明白了，这事校长说的不算。
事情到这里也不算复杂。舆论到了这地步，不论公司是谁的，追责也不是难事。
针对这个问题，县教体局相关负责人表示，负责招投标的负责人现在正在接受纪委的问询，但是招投标的程序肯定都是合规的。
问题的复杂性就在这里，一切都是合理规范的市场化运作。
如果有不规范的地方，那么只需要弥补漏洞就行。
最怕规范运作下出这种问题，只能等问题出现后再去追责，就很被动。因为很难主动干点啥避免类似的情况不再发生。
那么如何解决这种被动局面？
 
03 一点思索
 
封丘县赵岗镇戚城中学，就是一所普通乡镇中学。学生们大部分来自社会中下层的家庭，代表了现实中的大多数。所以其运转模式，也和大多数中学类似。这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是不是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吃饭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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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中国人口的总和生育率大幅下跌，2020年已经降到1%附近，远远低于维持人口结构健康更迭需要的标准（2.1%）。
为什么生育率大幅下跌？原因有很多，但其中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教育。
我在《人口大起落》中已经描述过这个问题。今年国家为给教育学生和家庭减负，推行“双减”政策，关闭了一大批教辅机构。
但教育问题是一个系统，并不只有打压教辅这一环。
给学生和家庭减负，就要尽可能避免教育市场化，要注重教育的公益属性。从这个角度来说，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营养餐”也应该有公益属性，即财政做适当补贴，并加强监督。
像现在这种所谓市场化竞标，即便没有任何违规操作，大概率是“价低则中标”。不能说全部，但概率很大是这样。
因为现在各行各业都在内卷，很多企业都采取低价入场；站稳脚跟后，再通过别的策略盈利。这种社会现象无需多说，有点社会经验的都明白。
企业并不是慈善机构，也是要盈利的。低价入场，那质量就很难保证。
所以综合考量，政府部门应该给予适当补贴，同时加强监管。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意义上完善所谓义务教育系统。
只有真正完善的义务教育系统，才有利于减轻学生和家庭的负担，提高人们的生育愿望，从而有利于实施“维护人口结构健康”这样的千秋大计。
这里再重复一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对任何时代任何国家和民族来说，人口结构健康压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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