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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22日  浏览(8428)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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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东时间22日晚9时,2020美国大选年最后一场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将在田纳西州纳什维尔举行。


特朗普与拜登的最后一场辩论定于当地时间10月22日晚上9点在田纳西州举行。

 

6个辩论环节的主题现已确定:战疫、美国家庭、美国种族、气候变化、国家安全和领导力。另外,辩论前发生的重大事件,随时可能被纳入其中。


特朗普与拜登。


辩论将持续90分钟,其间不插播广告,由全美广播公司(NBC)记者克里斯汀·威尔克(Kristen Welker)主持。

 

文 | 徐剑梅 瞭望智库驻华盛顿研究员  

编辑 | 蒲海燕 瞭望智库

本文为瞭望智库原创文章,如需转载请在文前注明来源瞭望智库(zhczyj)及作者信息,否则将严格追究法律责任。


1

历史上的总统候选人辩论




辩论在西方政治文化中有着深厚传统,古希腊罗马时代就很盛行英国——世界上最早确立现代议会制度的国家,也是缔造美国的北美13州殖民地的宗主国,迄今议会召开期间,每周三必举行以首相与在野党领袖为首展开的辩论。


美国立国初期,詹姆斯·麦迪逊和詹姆斯·门罗——两位日后的美国总统,曾经在1789年的国会选举中,为争夺弗吉尼亚州第五选区的国会席位而激烈辩论,主题则是问世不久的美国宪法。


麦迪逊是美国宪法主要起草人之一,门罗则是主要反对者之一。麦迪逊认为,没有宪法,美国就不会存在;门罗则批评宪法赋予联邦政府过多权力,侵犯州权和个人自由。最终,麦迪逊承诺在首届国会召开期间提出宪法修正案,由此击败门罗。


他履行了承诺,提出被后世统称为权利法案的美国宪法前10条修正案,保障多项个人自由,限制了联邦政府在司法及其他方面的权力。麦迪逊和门罗的竞选因而被称为美国历史上最重要的国会选举,而两人则在竞选和辩论过程中结下深厚的个人友谊。


1858年,林肯——当时只是一位出身贫寒、名气不大的律师,以共和党人身份与享有全国知名度的民主党人史蒂芬·道格拉斯争夺伊利诺伊州联邦参议员席位。两人在竞选过程中举行了7场系列辩论。


正是在与道格拉斯的辩论中,林肯发出“分裂的房子立不住”的著名警告,预言美国政府“不能永远保持半奴隶半自由的状态”,指出奴隶制在道德上是错误的,违反了《独立宣言》中关于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震动全美。


林肯未能赢得当年的参议员选举,但在两年之后赢得了总统大选。这场辩论,被美国史家视为美国政治史上影响深远的政治事件。


不过,真正意义上的总统候选人辩论始自电视时代。第一场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发生在1960年大选期间,吸引了6600万电视观众。


1960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肯尼迪和尼克松的总统候选人辩论吸引了6600万电视观众。

 

当时,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是理查德·尼克松,民主党一方则是“金童子”约翰·肯尼迪。


虽然两人电视辩论的经验值都是零,但按美国政治史家西奥多·怀特在《总统的诞生》一书中的描述,肯尼迪年轻,有活力,擅长演讲,个人形象具有先天优势,辩论时“沉着冷静“,面带微笑,神情自信;尼克松则拒绝进行任何修饰,在电视屏幕里显得“紧张,几乎是害怕,无时无刻不皱着眉头,有时脸色苍白得像是病人”,两人外表构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每逢大选年总统候选人辩论前,肯尼迪与尼克松的这场辩论总会被美国媒体详细地“忆述”一遍。仿佛肯尼迪之所以能击败尼克松入主白宫,全是这场电视辩论的功劳。


但实际上,虽然这场辩论令美国政客从此高度重视电视作为竞选工具的重要性,但肯尼迪胜选的根本原因并不在于辩论的胜负。而且,他赢得也没有那么轻松。1960年的总统选举是美国自1916年至当年两党候选人差距最小的选举,肯尼迪仅获得0.17%的普选票优势。


此时,共和党总统艾森豪威尔已执掌白宫8年。由于美苏关系高度紧张,冷战成为核心竞选话题之一。1957-1958年的美国经济衰退,进一步损害了作为执政党的共和党地位。


在民主党总统预选阶段,肯尼迪先后击败重量级参议员休伯特·汉弗莱和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林登·约翰逊,获得巨大曝光度,风头一时无两。


作为第一位罗马天主教总统,肯尼迪在天主教选民中获得大量新选票。当年登记的民主党选民人数比共和党选民多出1700万。


1960年的美国总统选举也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50州全部参与的大选,尼克松把精力和竞选资源分散在全美50个州,而肯尼迪则专注于摇摆州竞选活动,竞选技巧也被认为高出一筹。


凡此种种,都被认为是肯尼迪胜选的重要因素。


1960年之后,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没有立即常态化。从1976年起,美国才在每次总统选举时举行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


所以,美国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的“传统”其实相当年轻。隔着太平洋,我们常会错觉美国很多机制是稳定成熟、一成不变的,但包括总统选举制度在内,美国其实一直都在变动发展之中。

 

2

最无关紧要的一次辩论




几十年来,候选人辩论成为美国总统竞选的标志性活动之一,但评估辩论对选民的确切影响十分困难。从以往大选年辩论情况看,辩论的胜负并不取决于总统候选人是否有能力进行深思熟虑、连贯持续的辩论;赢得辩论,也不一定能赢得总统选举。


2012年10月16日,奥巴马(右)在总统候选人辩论会上。

 

美国前总统奥巴马2012年竞选连任时,首场辩论就输给了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罗姆尼。2016年大选期间的三场总统候选人辩论中,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都被认为占了特朗普的上风。


实际上,即便那些被史家和媒体津津乐道的辩论,形式经常大于内容,俏皮话和挑衅总是比认真的政策讨论更吸引眼球。辩论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媒体哈哈镜争相映射的“电视真人秀”,其结果很少能对大选产生直接影响,与美国选民最终选择的关联度非常有限。


《科学美国人》网站近日载文认为,总统辩论历来对候选人选情影响很小,而即将到来的今年大选最后一场辩论更将是几十年来最无关紧要的一次。


文章说,哈佛商学院副教授文森特·庞斯(Vincent Pons)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博士生卡罗琳·勒佩奈克(Caroline Le Pennec)2019年共同发表的研究结果发现,在所有投票系统和选举类型中,辩论既不能帮助尚未下定决心的选民做出决定,也不能促使已经做出决定的选民改换门庭。


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家罗伯特·埃里克森(Robert Erikson)和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学者克里斯托弗·瓦莱兹恩(Christopher Wlezien)汇编的民调数据也得出同样的结论。


何以如此?


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政治学家雅娜·科鲁普尼科夫(Yanna Krupnikov)是这样解释的:


首先,大选年总统候选人辩论开始时,两党候选人都已进行了长达数月甚至一年多的竞选活动,美国选民已有足够的时间了解他们并做出决定;


其次,肯花费时间观看辩论的选民往往从一开始就积极参与政治,因而在辩论前已经决定了如何投票。


再次辩论是短期事件,是“表演”,即便发生博人眼球的事件,其影响到选举投票时往往也稀释完毕。       


纽约大学心理学和神经科学副教授杰伊•范•巴维尔(Jay Van Bavel)指出,大多数观看辩论的人并不打算扮演‘被说服者“的角色,他们只是想“看看自己(选中)的候选人如何控场,如何诽谤或令另一位候选人难堪”。不管辩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多观众会以符合自己立场的方式过滤他们看到的东西。


范·巴维尔研究了2016年希拉里与特朗普的辩论,发现选民会基于党派身份而选择性地关注辩论的不同片段,对辩论内容的记忆点也互不相同。两党选民看完辩论后,往往只证实了他们在辩论开始前已经拥有的观点。


亚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的传播学教授比尔·伯努伊特(Bill Benoit)则认为,辩论能让选民了解总统候选人的个性和立场,会改变一些选民的投票选择。“但更常见的是,辩论强化了(选民)已有的态度”。“辩论本身不会赢得或失去一场竞选,但它肯定会加强或削弱一场竞选。”


美国很多政治学者还指出,与很多西方发达国家不同,美国只有两个主要政党。这种党派二分法导致美国选民在意识形态上存在深刻分歧,在心态上有强烈的“我们VS他们”意识。


两党制和政治的两极分化,使得与其他西方国家相比,美国选民在选举前两个月改变投票决定的可能性要小得多。民调则显示,特朗普执政以来,美国政治极化现象更加严重,今年的摇摆选民,又较2016年时大为减少。


新冠肺炎疫情也削弱了总统候选人辩论的重要性。


由于疫情,总统候选人辩论几乎没有现场观众,候选人的唇枪舌剑不再伴随观众的掌声或嘘声,竞选团队与媒体在辩论后的互动环节也被取消。


由于特朗普感染新冠病毒并拒绝在线虚拟辩论,第二场总统候选人辩论临时取消。


同样由于疫情的长时间持续蔓延,今年美国大选的提前投票人数创下历史新高,使辩论对选情的影响更加缩水。


根据“美国选举项目“的追踪统计,截至10月20日,全美超过3500万选民已经投票,占2016年投票选民25.6%,这一数字还在快速增加。“选民投票率、选民登记和提前投票是这次选举中最重要的事情,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3

且看蝴蝶翅膀如何扇动




尽管如此,总统候选人辩论仍然是全美各大媒体“全力以赴”、吸引成千上万选民观看的“大事件”。各大电视台在直播辩论前后的广告时段早早就高价售空。历次辩论期间,总会出现一些令人念念难忘的细节、金句、肢体语言乃至戏剧性的冲突时刻,以文字和光影记录载入美国政治历史。这些不仅是选民的谈资、史家的掌故,也使大选年纪事框架填充了生动细节,面目不至于寡淡。


10月19日,特朗普的竞选经理斯特平致信总统辩论委员会,要求修改主持人已经宣布的6个辩论话题,按照第三次辩论的“长期惯例”把外交政策作为中心议题。


不管能否如愿,预计特朗普在辩论中将会致力于把话题转向包括外交政策在内的“政绩”,而拜登则将继续猛批特朗普的疫情应对、个人品行、涉种族歧视言论和在疫情与气候变化等问题上不尊重科学等。


由于第一次辩论的“混乱”,总统辩论委员会19日宣布增加辩论规则。在每个环节中,主持人提问后的候选人两分钟答辩里,将另一方候选人的麦克风静音。显然,这更多针对的是在第一次辩论时不停打断拜登的特朗普。


连日来,特朗普及其竞选团队多次抱怨总统辩论委员会“偏袒”拜登,指责最后一次辩论的主持人威尔克是“激进的民主党人”,“不好”,不会在辩论中公平地对待他。


此外,特朗普也一直在反反复复地指责邮寄投票将带来“选举欺诈”。未言胜先言败,这其实是一个套路。从2016年大选到现在,指责选举被“操纵”,渲染自己的“受害者”形象,一直是特朗普的重要选战策略。


迄今为止,除了白宫一家三口——特朗普和第一夫人梅拉妮娅及14岁儿子巴伦感染新冠病毒并痊愈外,2020大选年尚无其他“十月惊奇“发生。


目前来看,特朗普的各种竞选招数似乎已经“抡了几遍”,给人一种“用老使尽”的感觉。一些华府分析人士认为特朗普已经很难放出更多“大招”,大幅逆转选情的“时间窗口”非常之窄。


不过,预期归预期,没有“意外”又谈何“惊奇”。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断言不会出现新的“十月惊奇”乃至某种“神转折”。


目前,拜登虽在全美民调和多数摇摆州民调中稳定领先,但在宾夕法尼亚、佛罗里达等关键摇摆州,领先优势并不大。10月20日的北卡罗来纳州民调中,拜登与特朗普基本持平。


很多分析人士认为,特朗普仍有胜选机会。最后一次总统候选人辩论作为投票日前最重要的可预见事件之一,会否带来新的“惊奇”,因而备受关注。


毕竟,历史从来不是单一因素或事件所能塑造的,所谓必然性在很大程度上是各种偶然性的涓滴成河。重大事件往往相互冲击,此因影响彼果,彼果又酝酿新因。


选民在将选票放入投票箱之时,所做决定背后往往存在多重考量,并非单纯基于某一议题抑或某个事件。尽管很少会有选民只靠观看总统候选人辩论而决定如何投票,但候选人“同框”辩论带来的“印象分”,以及辩论之后两党和媒体合力搅动的舆论波澜,对选情仍有着不小的意义。


总而言之,总统候选人辩论不仅是历次大选年的重要看点,也是扇动着大选风向的蝴蝶翅膀。对其重要性的判断,需要多些角度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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