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欧洲的冬天,显得格外绵长。和这两日寒人的飞雪一般无情的,是那接踵而至的丧歌,从早敲到晚。最让人感到哀苦的,是每天死于瘟疫的人总还那么多,不论天晴,还是风雪。今天是意大利封国的第19天,早上起来,我屋里的暖气不知被谁给停了。在满屋的凉意中,我颤抖着身子爬起来,打开手机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因为屏幕上显示的最新信息是:意大利新冠肺炎死亡破一万一,占全球死亡总数的三分之一,确诊病例超十万。面对这样的讯息,本已麻木的我感到哀苦,因为这个“死亡破万”的国家,就是我此刻打开窗户,便能望见的土地,那些病逝的人,很多都曾在街头巷尾与我照面,甚至是彼此欢歌。我突然想起前两日,窗外远处街角的一幕:殡葬车静静地停在一栋公寓楼前,现场不见哭声,人们都躲在屋里远远地望着,看着那个病死在家中的可怜人被安静地抬走。我不知道被抬走的是谁,但同屋的室友说,病死的是街角开Tabacchi(便利店)的老头。他无儿无女,走得悄无声息。在这一场超级瘟疫面前,有的人是病死的,有的人是绝望而死的。新闻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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